人活著就是要爽─陳柏諺

文字/Alfie Hsu 圖片提供/陳柏諺

陳柏諺

以前不是從事創作影像相關的行業,小時候畫畫也是一團糟。替代役那一年,拿著朋友送的一台外觀像牛奶盒的底片玩具相機,握在手上把玩,感覺不太到它的重量,拿起來,用眼睛經過觀景窗,看出去。那是一個全新的體驗,可以說是神奇,一直看到現在。

隨著疫情興起,人類正面臨空前危機,你認為我們應該抱著什麼樣的想法或態度,去面對疫情?如果你有能力的話,你會想用什麼方法,帶給社會正面的能量?

對於疫情,我比較在意的是當下的創作,自己的態度相對鬆散。期待能給到人類,輕鬆自然的,能補償心裡禁錮感受的影像。持續創作,讓大家看到,就是我的方法。

疫情對你來說,有什麼影響嗎?像是工作上,或是創作上有受到什麼樣的衝擊或改變?

沒有。

你覺得疫情後的世界,會有什麼重大變化嗎?你期望的未來世界,是什麼樣子的呢?

人們開始更在意自然,更願意跟人類有數位以外的交流,開始回歸人與人的對話,開始觸摸物品的質地,居家以外的場域(在疫情過程內接觸不到的)開始被重視,就像我現在正在被採訪的當下,坐在Oasis咖啡廳,大理石紋路的吧台,戶外空間的木質長椅,有咖啡渣的煙灰缸,這些都是疫情前可能不會被真正注意到的細節,我指的是真正在「觀看」這件事。

未來的世界,期望人類可以更欣賞人類,而不是利用那些無聊的權勢、領土,去評斷一個人的好壞。更開放地交談和討論。

本身創作的靈感來源?能否介紹2、3個自己最愛的作品,以及原因。

影像、畫作、動態、生活,甚至音樂,都會是靈感。最近很愛Die antwoord的歌還有MV。

一個是很欣賞的一個台灣Rapper 李紅,當時正好看完Lars von Trier的《The House That Jack Built》。李紅的氣質,剛好適合這樣的主題。我們搭建了一個李紅的殺人空間,對於殺手,殺人或許是某種紀念品的形式存在,每一次的殺人都是對於殺手的一種作品。但人頭有點太過血腥恐怖,於是想到蘋果,紅色、圓形、堅硬的外觀下有柔軟且可以用力插入的肉。就蓋了一個,屬於李紅的殺蘋果空間。另一個是今年五月號的《Vogue》Cover,除了整個過程和夥伴,包含雜誌方的討論,利用新的方式,完全的CGI,去做一個沒有出現在世界上過的封面,讓我相當興奮。

《Red Lee》

創作對你來說,有著什麼樣的含義?是什麼樣的力量,讓你能堅持創作呢?

人活著就是要「爽」,做出不管是自己喜歡的東西,或者大家會喜歡的東西,都會讓我很爽。聽到讓自己興奮的歌,看到讓自己興奮的畫或影像,跟自己愛的人生活,那些都是力量。

今年在本身的創作與工作上,有什麼目標?或是新的作品要推出呢?

可以更自在地活。最近拍了北影和《ELLE》合作的8位演員,我喜歡他們每一個人,真誠且開放,都有各自美的地方,期待釋出。

在創作中,最困難的部分是?如果有觀者批評作品的話,你又會如何看待?     

當有業主會干涉創作內容的時候,最困難的就是和他們的討論和交涉。批評作品,如果是在作品本身,我自己也覺得合理的,就接受改進,如果是其他的無聊事,就不去在意!

請問你有什麼作品或是正在創作的作品,是以「疫情…」當作靈感的嗎?或是這個主軸,如果是你創作的話,會想用什麼樣的方式表達呢?

近期與郭采潔合作拍攝中國《Harper’s Bazaar Man》 的封面,我們以疫情中在封城的人們為主題,想像人被關在家裡時的心理狀態,在這個狀態下,很多物件都會開始放大或變得有趣。我們也租借了一個有花園的家庭場域,讓采潔在裡面和這些物件互動,比如 Switch、大型的黑色猩猩玩偶,巨大的水滴等。

對你而言,藝術是什麼?

創作出會感動自己、讓自己興奮的東西。

你想給這個世界人們的一句話。

加油喔!